胡玉山握紧拳:“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愤愤地转身离开了。
克瑞还闭着眼,记忆却回到以前,那段让他痛彻一生的时光,那个说过要跟他一辈子在一起的少年,突然有一天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孩,要与那个女孩结婚,他不肯,不准,挽留,那少年依旧心狠的离他而去。
不,不可以!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女孩迷惑了少年,呵,也就是个长相平凡的少女,不就是家里有些钱?水性杨花不知廉耻,都和少年在一起了还与自己纠缠不休,看吧,这世上最爱少年的人,只有自己。
但是,他们还是结婚了,婚礼办的那么盛大,整个镇子的人都去恭贺了,只有自己,跟老鼠似的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对笑容满面的新人,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碎了一地。
再然后,少年就死了,不到三个月,少女再次结婚,新郎就是克瑞。
克瑞对那两个人的孩子,恨多过爱,几次想要下死手却因着那双过分像的眼睛收了手。上次的兽潮事件,是因为克瑞在卧房里发现了当年少女写给少年的信,里面居然提到了他在追求她的事,怪不得,那段时间少年对他冷眼相待。
所以,那女人的孩子,还是死了好……
胡玉山一出去就恢复了冷静神色,反手带上门,垂着视线往外走。克瑞精的很,自己逞强示弱威胁,他依旧面不改色地扮演着好父亲的角色。胡玉山也不会愚蠢到相信克瑞会信守承诺,只希望,好歹这几年不要再想着插手他的婚事就行了。
啧,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
所以赶快成长变强,早日摆脱了这一家子才是正经。
明日周一,胡玉山是赶不回去上课了,是以早早请了假,谢如准是准了,但额外布置了一大堆作业,一点玩的时间都没留。不仅谢如,温加利尔也布置了好些任务,还说如果他这次期中考试没有拿到年级第一,就把给他养的雷电兔收回去,胡玉山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写那满卷子乱蹿的题目,写的眼花缭乱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