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抬头,刚好撞上可可的视线。
“你过来。”他说。
可可闻言扬起一个惊喜的笑容。
娇小的姑娘立刻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之间轻盈地挤了过来。
她一头栽进李安迪的怀里,跨()坐在男人的腿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李安迪呼吸本能地一顿,而后可可就抱住男人的脖颈。
“好暖和,”可可满足道,“你还痛不痛?”
“……”
对上可可关切的眼神,李安迪抬起的双手停了停,还是把她圈住自己的手扒拉下来。
“我已经不是幼虫的宿主了,”他冷淡地说,“你不用这么关心我。”
“呜。”
这似乎触及到了可可的伤心事。
直到此时,李安迪才从可可的面孔中读出明晰的悲伤来。
在手术间时她直接吃掉死去幼虫的场面过于诡谲和震撼,导致李安迪甚至以为可可不会为失去后代而伤心难过。
事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在自然界,孕育生命的雌性就是有权力掌握后代的生杀大权,死去的、活不成的就直接吞到肚子里去,方便恢复体力,也是为了避免浪费。
可可吃下近乎所有的幼虫,还会念及与李安迪分享。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吃这玩意就是了。
至于难过不难过……
肯定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