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楼师兄人特别好!
与此同时,远在南边的杨连山正好收到了来自学生写来的第一封信。他看着江从鱼在信里大夸一个他从没听说过的“师兄”,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走的时候他怎么叮嘱来着?别看到个长得好看的人就巴巴地凑上去。结果这小子嘴里答应得爽快,实际上却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杨连山起身在灯下踱步来,踱步去,越想越是不放心。
他叹了口气,只觉自己一生庸碌,什么事都没做成,父亲与师兄都已经故去多年,即便还留着几分情分,又能维持多久?
只不过他也年近半百了,以后的路还是得江从鱼自己去走,他总不能拘着江从鱼一辈子。
十八九岁本就是慕少艾的年纪,江从鱼喜欢与好看的人玩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师兄的余荫尚在,只要这小子别闯出大祸来应当也不会吃什么苦头。
杨连山思量清楚了,也就没再太牵挂京师的事。
翌日一早,他与里正商量买山的事。他想筑书院于山麓,与他父亲那样教书育人、了却余生。总不能因为知道自己永远都比不过父亲与师兄,就什么都不做了吧?
逝者已矣,往后的路得活着的人自己往前走。
里正道:“既是建书院这种好事,哪用先生买地?先生相中哪里只管建就是了。”
杨连山道:“不是这个理,该买的还是得买,省得以后起什么龃龉。何况我这个当老师的也该给小鱼留点东西,您写地契时把书院用的地记在小鱼名下,这样便不算您老把地卖给外人了。”
里正听后没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