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清似天属阳,蛋黄像地属阴。蛋清绕着蛋黄,虽然可以单独分出来,但阴阳交融,没了蛋清,还能叫蛋吗?”
她笑着宽慰,“你和山君,命运交缠,早已经成了单独的小天地,没人能插得进去。即便你现在被赶出来,但你们那个小天地里啊,也只有你能进去。”
“我在一边瞧着,山君对你,很是不一样的。”
这番话,到底叫郁清梧高兴起来,连吃了三个鸡蛋还不满足,又央求着钱妈妈再煮三个来吃一吃,好让这份天地之气多一些。
钱妈妈翻了个白眼,“即便是天地之气,也不能太膨胀!”
她将人赶回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又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她端了一碗面给兰山君。
她笑着问,“你把郁少爷赶出去啦?”
兰山君也正懊恼,“我本是要自己去书房睡的。”
结果他一听,也不要修同船渡了,慌不择路站起来就要走,急急忙忙的,还是她想起书房没被子,让他捧了一床走。
不然他怕是能冷一晚上不吭声。
她叹息,“我心里愧疚得很。”
钱妈妈却哎哟一声:“你去外头睡什麽?也不用愧疚!这宅子是老夫人给你的,郁少爷得你喜欢,便能睡这里,不得你喜欢,你啊,赶他出去也没有事。”
兰山君听得好笑起来,“又让您担心了。”
钱妈妈:“你放心,我不是来做说客的,只是怕你肚子饿罢了。”
兰山君感激,顿了顿,还是问,“他还好吗?”
钱妈妈叹息,“哪里好得了呢?看着伤心得很,跟邬庆川又死了一次似的。”
兰山君端着面哭笑不得,最后也跟着叹气:“如丧考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