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急急去夺,“我现在吃得下。”
太孙妃瞪他,“一个一腔孤勇之人,本是割了心头血为你们家续命,如今,你们把人逼得成了一个谋士——你说这是开窍?”
她站起来,“这般的开窍,你要不要?”
太孙要去夺糕点的手就慢吞吞的落下去。
他垂下头,“元娘,你别怪罪我。”
太孙妃将糕点嚼碎吞下,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怪罪你。我只是生气。”
“我也心疼。心疼他,心疼你。”
郁清梧是这般,阿虎曾经何尝不是这般?
若不是这般,也不能从东宫里走出去。
她恨恨道:“我有时候真想反了——从这里杀到承明殿,一刀捅进去,捅出十个八个洞来——”
太孙急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元娘,别说,别说这句话。”
有些东西,一点起心动念,就是万劫不複。
他不敢。
——
郁清梧一路回府,热得一身的汗。
钱妈妈给他煮了酸梅汤,心疼道:“瞧瞧你这脸,哎哟,怎麽晒得这般通红,晒脱了一层皮哦!”
郁清梧本没有当回事,刚要进去找山君,就听钱妈妈道:“晒黑了就不俊俏了。”
郁清梧又退了回来,“那该怎麽办呢?”
钱妈妈:“我那里有膏,不要紧,敷在脸上就能白回来。”
郁清梧敷着膏去找兰山君,道:“今日太孙妃找我了。”
兰山君本在给祝纭写信,闻言问,“何事?”
郁清梧:“她让世孙进来听我们说马政。”
兰山君的笔就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