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当然受到灵契制约。
而灵契上,却有一则她看不见的条约。
奚家与楚家交锋,大世家之间总有一些利益纷争,她没有在意,后来她问过奚琴,奚琴称那则看不见的条约里,只是约定奚家支持豫川与山阴割席,她也信他。
眼下想想,他说的真的是实话吗?
他当时把楚霖送回楚家,仅仅是懒得管这麽简单吗?
还是说,他送回楚霖,就是为了拿楚霖钓姚思故,等姚思故上鈎,然后……
阿织一念及此,移目看向奚琴。
奚琴身后就是窗,风穿过法印吹进来,拂动他的衣衫与墨发,目光与阿织相接,他刚要开口,忽然,阿织动了,身形快得他几乎看不清,下一刻,他的喉咙被她扼住,背脊一下撞在窗口法印上。
法纹浮波一样蕩开,她逼近他,目光冷寒,语气里藏着怒意:“是你?”
她一字一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是诚心与我合作,你知道我要保姚思故,你把楚霖送回去,就是为了等姚思故回来,然后等着我去救他,露出破绽。你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为此,你不惜跟楚恪行签了灵契,答应无条件支持楚家和他的所有决定。”
她问:“为什麽?”
喉咙被扼得很牢,奚琴几乎要喘不上来气,片刻,他轻笑一声,哑声道:“仙子这话问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还能因为什麽,自然是我心悦……”
阿织不等他说完,五指收得更紧,她甚至能感受到气流在她的掌下变少,看着他的脖颈与下颌迅速泛红。
奚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窒息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