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仔细想了想,觉得都是当年自己一时心软犯下的错。
毕竟那小鬼当时头上还缠着绷带, 瘦小的身体孤零零的站在窗前,因失血过多而失去了颜色的嘴唇映衬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像是随时随地可能会晕过去。
虽然事实证明这小兔子的生命力顽强的要死, 但当时自诩为成年兔子的阿伏兔秉承着爱护幼崽的心情, 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所以说, 结果都是自己找的。
那天,小小的神威倚靠在宽大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宇宙银河静静地站了一夜。
当第二天太阳应该升起的时候,正抱臂靠在一旁打瞌睡的阿伏兔在睡眼惺忪中看到他擡起了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绷带。
阿伏兔的困意褪去了一点。就在他以为对方终于想清楚了不再自虐似的去实验夜兔自身的恢複能力,而是肯让他帮忙处理伤口了的时候,就见到神威朝他瞥来了一眼。
那是一种无法用一两句话来形容準确的眼神。沉静、淡漠、像是夜色之下染色的天空,又或者是冰川下的深海,让人一眼望不见底。
就在阿伏兔下意识琢磨起“现在的小鬼心思难道都这麽深了吗”的这等无意义问题时,就见神威收回了视线,手臂绕到脑后,一圈圈的将缠的好好的绷带解了下来。
给阿伏兔看的一愣。g
“喂喂……你是在故意给我增加工作量吗?”j
本来他可以少包扎一块地方的。现在却又被这小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补回来了。
“既然是已经没用了的东西,就可以丢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