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道:“那我若先走了,你好好颐养天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胭趁着夜色,挽起他胳膊:“我不要你先走,你就努努力,活到八十,我就活个六十八,也就差不多了。”
魏祁笑:“生死薄给你来写,好么?”
“我要是写,那我就给你写一百岁了,哪能八十?”宋胭说。
魏祁看她月色下的俏皮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一笑。
宋胭问:“你笑什么?”
他道:“我想起第一次见你。”
宋胭回忆一番:“那是什么时候?”
问着,她想了起来:“我们好像没怎么见过吧,就有一次三婶生病,我来探望,好像在三婶屋外见过你一次,也没说话。”
那个时候她和魏修订了亲,魏祁是未婚夫堂兄,又是东院这边的,位高权重,她很谨慎在旁边站着,低着头没敢乱看,差不多只晃了一眼,见了一点他衣服角。
魏祁却说:“比那次更早,或者我见到你了,你没见到我。”
“那是什么时候?”她问。
魏祁道:“就前面,那棵白色槐花下,你们当时在下面看人摘槐花。”
宋胭却还记得:“那我记得,她们说槐花炒鸡蛋好吃,我吃了,就一般,但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嗯,我从旁边过去了,没和你们打招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