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不想和国公爷扯这些,只说道:“若您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和离,这事一旦闹得难看,也许就黄了。”
国公爷怔怔看着她,万没想到她竟开始威胁他。
的确如此,人家乐安公主可不是什么嫁不出去的人,若影响名声,便不会走这条路了。
她并不回避,直视着这位老太爷,脸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以死相争的气势,仿佛这就是她失去丈夫后一定要抓住的东西。
国公爷垂下了目光,他既想不顾一切维持住国公府的荣华,又没有那样的狠心不择手段,他还念着与宋家爷爷的旧交情,还存着做一个慈善之人的念想,所以犹豫片刻,他在心里同意了。
他缓声道:“你既如此坚决,我便依了你,只是你带走了她,便要好好照顾她,若她过得不好,或是你以后觉得她成了拖累,便将她还来魏家。”
“是,但我想,大概不会有那一天。”宋胭说。
国公爷无言以对。
她最后朝国公爷跪拜,行了个大礼,随后一言不发起身,离了万寿堂。
回到自己院中,晨晨喝了奶,正被奶娘哄着睡。
宋胭看到奶娘,想起来奶娘带晨晨用心,晨晨也对她熟悉了,要走的话,也要把奶娘一同带走。
她去房中换下了带墨污的衣服,清了几件自己的衣物,想了想,去搬了只箱子,拿了大摞的银票、金条、银子在箱子里,还有自己的首饰。
这些钱小部分是她的嫁妆,大部分是她手上管着的魏祁的钱。
她放他去升官发财尚公主,这些钱是他理该给她的“好聚好散”良心钱,与其在后面的年月里埋怨他,还不如拿了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至于其余的器物或是田产房契,她都没碰。
只让人套了牛车,带了身边陪嫁丫鬟、妈妈,奶娘,孩子,还有那一箱钱财,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