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魏祁回来,宋胭将事情和魏祁说,意外道:“真是奇怪,你怎么和母亲说的,她竟同意了。不过她有些不高兴,叫我过去问话,我想来想去,就说账务上的事还是我管,这样母亲也能轻松一些。”
魏祁最初还不在意,后来听说她还是管账务,便问:“为何又要揽过来?若是母亲不愿意,我再去同母亲说。”
宋胭连忙摇头:“不不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怎么?”
宋胭解释:“一是母亲可能确实吃不消,二是……我想做点事的,到时候二婶生了,也许再开始接管公中,我又是小辈,不便与二婶相争……”
魏祁明白了,她是怕所有事都放下,回头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权力与地位,就这么又被收回去了。将账务牢牢抓在手里,比什么都放下好得多。
而他忘了她自己的想法,直接作主就想让她清闲下来。
他轻轻一笑:“你还是个不甘平淡的。”
譬如三弟妹朱氏,没有脾气,也没有向上的心思,就那么成天没心没肺地过,被婆婆数落也无所谓。
宋胭抿抿唇:“我娘家差一些,自己总要争点气。”
“哪里差,魏家是沾了祖上的光。”魏祁说着拉过她的手:“只是你孕期难受,还要管账。”
“没关系,这点事我还做得来。”她说。
二人说好,便觉这事就这么着很好,晚上依偎着相眠,彼此都心中熨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