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笑着,悄悄瞅了一眼老大,赶忙向老大的老大解释:“哪儿啊!‘贵爷’就是显出您辈分高,可不是说您上年纪了,瞧您这青春年少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您比我还小呢!
主要呢,您不是咱乔哥的老大么,那就是咱们老大的老大,自然得尊称您一声‘爷’!咱京城里一向是这么称呼的,您瞧这街坊邻居还称个五爷六爷的呢,您哪儿当不起了?”
曹富贵呵呵一笑,瞅着这小子挺有前途,起码这马屁拍得让他贵爷挺舒坦啊!
“都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一脑门汗。哟,你这还青一道紫一道的,找谁干架去了?”
他皱着眉头,嫌弃地刮了一记黄胖油脸上的青紫痕迹,瞥一眼小乔,哼哼道:“行了,你们乔哥有分寸,我也不多说,就一条,问心无愧,也千万别丢了我富贵哥的人,晓得不?!”
“晓得!”
一帮小弟,还有小弟的小弟们都齐声应和,声势雄壮,连殷明都应得喉咙粗壮,这一晚上跟着凶残的“狼哥”见了大场面,他是服得死心塌地。
那蔫老头脸色更难看了,像是苦瓜被人硬生生要挤出汁来。
“这位,谁啊?”曹富贵瞄瞄这糟老头子,随口问道。
乔应年微微一笑,解释说:“这位就是古老蔫。哥,我看你昨天不是和殷三谈得挺有兴趣,我和小殷一早就请他老人家到家里来一叙,谈谈生意经。”
古老蔫正郁闷着,一早起来喜鹊叫,他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哪成想殷三这臭小子带来个煞星,没说几句话,连他挡门词都不听,软硬兼施,连拖带请的,稀里糊涂就跟着来这西城“谈生意”了。
西城这片虽然热闹,可疤头那伙抽得太狠,生意也不好做呀!
“没事,我就想问问您这进货的路子,我也不是什么不知规矩、坏人买卖的棒槌,也不白问你老。”曹大佬掏出五十拍老头手里,拿起猢狲手里顺手拎来的“货色”,冲古老蔫眨眨眼,“这些都是广省的货吧?看这衣服的样式,估摸着还是港城的水货,来路想必也不是太正经,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