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时机,曹富贵将手头的药膏均匀地抹了上去。
一阵清凉之意顿时透入,钻心的酸涩和刺痛竟然慢慢褪去,顾青山瞪大了眼,惊喜地叫道:“曹同志,你这药很灵光啊!”
“哈哈哈!是吧!祖宗秘方!唉,可惜如今主料再也收不齐,这药以后也做不了了,愧对祖宗啊!……几位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曹富贵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拉着小乔告辞,万事过犹不及,火候太过,就怕把金大腿给烤焦吓跑了,来日方长么!
看这两位热情的小老乡走了,胡敬全一边忙不迭地把自己冻得生痛的脚丫子泡进热水里,一边惊叹地托了把他的厚底眼镜,摸着顾青山的腿仔细打量,好奇地问:“老顾,这药真灵啊?”
“真灵!我都不怎么痛了。”顾青山用力地点点头。
胡敬全摸着下巴啧啧摇头,感叹:“高手在民间啊!这祖传秘方怕是不虚。按说咱们都落到这地步了,一般人避嫌都来不及,这小老乡头一次见面,也太热情了。莫非有事相求?不对啊!人生地不熟的,咱们求人家还差不多……”
“对了!”他一拍大腿,眯起眼低声笑道,“老顾,是不是人家打听到你家有个漂亮女儿,先来拍拍你这老丈人的马屁啊?”
顾青山腿脚轻松,也有了说笑的兴致,笑骂道:“呸!我女儿才十岁。”
他抬头看看四周干净舒适的环境,决心再观察几天,要是住得过得去,索性把小恒接过来,反正现在也没学上,父母年纪大了,又要照看兄弟家的孩子们,也照顾不过来。孩子总归是在父母身边才最好。
想起迫于形势,劳燕分飞的妻子,还有被她带在身边的小女儿,他的心头一阵抽痛。
曹富贵拉着小乔一路走出干校,想起顾青山感动的表情,乐得嘴巴根本就合不拢,想起来就呵呵呵自得其乐地傻笑一阵,一路飘飘摇摇,差点摔进路边坑里,亏得小乔一把把人拎起。
“哥,你再高兴也看着点脚下啊!把大牙摔没了可没处补去。”
乔应年无奈地叹口气,也不知他在乐些什么,索性揽住这不省心的阿哥一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