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随手揉了揉小乔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乱麻，说：“你也赶紧找你的幸福去吧。”

小乔像只仓鼠一样，低头把被他揉乱的头发理回去，含着苹果说：“不用了，我这样就很快乐。”

林河考察了一段时间，选了个西部的山区。他联系当地市政府，打算捐钱盖个希望小学，又出资修了条路，方便孩子们上下学。

两人去当地看了一圈，在选定的校舍地址前合了影。唐峰拿着铁锹挖了几铲，示意破土动工。

傍晚两人准备返程。一群人走在乡间的泥泞小路上，远处的夕阳落进大山之间，红霞满天。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赶着羊，背着弟弟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小女孩停下来说：“你们是来盖学校的吗？”

唐峰笑了，说：“是啊。”

小女孩说：“我妈说了，有钱人就爱盖学校。其实没什么用，不如给钱实在。”

唐峰笑了笑，说：“给钱援助的是一时，盖学校援助的是一辈子。”

小女孩听不懂，说：“读书有什么用！”说完就转身走了。

唐峰默然无语。林河见他被小女孩怼的无话可说，忍不住笑了。

陪同来的公务员有点尴尬，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唐先生别计较。”

唐峰掏出瓶水来喝了一口，说：“没事。走的有点累了，歇会儿吧。”

众人停了下来。林河看着飞向天边的鸟群，有些感慨。

他说：“能读书就意味着有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就算知识汲取的有限，学校也会成为孩子们成年之前的避风港。”

晚风吹在他身上，把他柔软的头发掀起来。他的眼神温柔沉静，充满了包容。

他说：“女孩可以晚几年嫁人，能有足够的时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有更多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男孩们可以从父辈的狭隘中走出去。所有人都可以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