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没理他,唐峰觉得他这样沉默实在让自己不放心,忍不住道:“别生气了。”
林河仿佛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良久终于说:“你跟薛十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峰诚恳地说:“没什么情况,我对他不感兴趣。”
林河道:“那他为什么总是找你?苏叶说《飞花令》就是你为他强行换角,下半年楚导的电影你又要推荐他,到底为什么?”
他脸色不好看,是真的生气了。唐峰知道这事敷衍不过去了,只好实话实说:“我看他总是纠缠你,不放心。我就让他有事来找我,别去烦你。”
林河明白过来了,看着他说:“你们是在拿我做交易吗?”
唐峰简直冤屈,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保护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确切地说,我是拿通告做交易。”
林河感觉自己被他物化了,皱眉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拿权利就能换来的东西吗?”
唐峰背后冷汗下来了,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林河的痛点被戳到了,对他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公司我出了一半钱,建的时候你没出半分力气,你现在倒是会行使总裁的权利了?”
唐峰被他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觉得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只好闭了嘴。
林河出了屋,站在门廊下吹了一阵风,脸上透着股凌厉。他早年吃过资本的亏,非常讨厌别人在背后用手段操纵人。何况这回唐峰把手段使到他身上来了,更让他受不了。
唐峰见他这么生气,觉得特别对不起他,说:“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林河没说话,像要甩开他似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早春的天气还有点冷,大晚上的他无处可去,只好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