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给每个人发了一个防毒面具,唯独唐浚生没有面具,却得到了一个开罐器和两片面包。主持人期待地说:“去吧勇士,吃鲱鱼罐头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唐浚生拿起了罐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一边吃吃地笑。岑晚觉得他这样太可怜了,于是摘了防毒面具过去说:“我陪你吧。”
众人登时被他们情比金坚的友谊打动了,发出了赞叹声。孟卿卿拿胳膊肘捣容婕,笑道:“太讲义气了,遇上这样的男人就可以嫁了,是不是姐妹?”
容婕担心自己的男人,摇了摇头,没心思跟她开玩笑。
唐浚生终于找到个垫背的,感激地说:“谢了,兄弟。”
他和岑晚坐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唐浚生拿刀小心翼翼地把罐头戳了个洞,岑晚顿时闻见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
那种臭味好像是臭豆腐混合豆汁、臭鸡蛋、陈年的脚皮外加扁桃体结石的臭气放大一万倍。不,这几种东西的味道在鲱鱼罐头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哂。
唐浚生把罐头彻底割开,露出了灰色的汤汁。他拿小刀搅了搅罐头,里头的鱼发酵的太过,只剩下残骸了。
他拿刀挑了一点鱼肉,闻了闻,登时有点干呕。他把刀递向岑晚,说:“你来尝尝?”
岑晚已经被臭的逃到八丈远了。他机智地躲在上风向,颤抖地说:“你就在那儿待着别动,要不然我吐你一身!”
唐浚生也撑不住了,他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水,仿佛随时要吐出来。他放下刀干呕了一声,忍不住说:“太臭了,fuck!”
众人都觉得又好笑又害怕。其他人戴着防毒面具还好,岑晚觉得自己好像泡在了臭豆腐的汤汁里,随着呼吸,整个人都被熏入味了。
唐浚生把奶酪铺在面包片上,然后用刀从罐头里沾了点鲱鱼肉,小心地抹开,最后放上另外一片面包夹住。
他强作镇定地拿起三明治,张开嘴想咬,然而求生欲把他拦住了。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容婕担心地说:“不行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