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下,没事儿。”何乐知刚才被磕了鼻梁,这会儿鼻子发酸,说话带点鼻音。
“我看看。”韩方驰稍微弯着腰,把他手拿开,抬起他的脸。
宁肯和尚哥也过来了,问怎么了。
旁边两个小孩儿和他的同伴慌得不行,何乐知朝他俩挥挥手说:“没事儿,你们赶紧走吧。”
“哥你用上医院吗?”小孩儿担心地问。
“我不用,”何乐知失笑,指指前面几个人,“他们都是大夫。”
小孩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何乐知这只眼睛还有点睁不开,额角眼角这一小片位置被拉链蹭得破皮了,能看出平移着划过去的轨迹,刚才他用手捂着,手上和脸上都有汗,又蛰得疼。
“眼睛睁不开?”韩方驰离他很近,托着他的脸,轻声问。
“能,就有点疼,我再缓缓。”何乐知说。
韩方驰拿了片湿巾给他擦脸,另外一只手托着他后脑,像给孩子洗脸一样。
宁肯他俩在旁边站着,又给韩方驰递了片湿巾,韩方驰接过来,动作很轻地擦他破皮周围。
这样实在太近了。
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他们能触碰到彼此的呼吸。
何乐知不明显地往后仰头,又被扣着躲不开。
“疼了?”韩方驰手上动作停了下,之后更轻了,“别动。”
何乐知垂着眼睛,没出声。
韩方驰说:“睁开试试。”
“能睁。”何乐知睁开眼,韩方驰的眼睛离他二十厘米不到,专注地看着他。
眼睛充血了,看东西像有层膜,但没什么大事。他抬眼让韩方驰看他眼睛,也近距离地看韩方驰的眼睛和鼻梁。
他们还从来没离这么近过。
“戴隐形了?”韩方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