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雾问谢心洲,她的灵魂回去了吗?
谢心洲告诉他,你希望的是怎么样,故事就是怎么样。
——那不是敷衍,而是谢心洲看过很多次这部电影后的感悟。谢心洲也曾纠结过,这种开放式电影的结局究竟是怎么样,他和很多观众一样希望导演给出一个真切的、确切的结局。
但在看了很多遍后,谢心洲意识到,看到一个故事之后,这个故事就属于自己了。它的结局如何,它的寓意如何,到最后,都由自己成为主导。
你希望的是怎么样,故事就是怎么样。
这句话让喻雾瞪着眼睛到天光微醒,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终于,他想明白了,这就是谢心洲的领地意识。
同时,这也是唯一一种进入他领地方法,成为完全由他控制的东西。
自己也是一样。
那些最开始的触摸、拥抱、性-爱、接吻,看上去自己是上面主导一切,但实际上,全都在受谢心洲的控制。
所有的前提,是谢心洲允许他进入。
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喻雾觉得这个人性感到有点让他疯狂。一个连八角笼都爬不进去的,纤弱无力的人是一方领主,凌驾在自己上方。
清晨九点,谢心洲气压很低。
他坐在副驾驶,冷漠地目视前路。喻雾能感觉到,他非常、非常的不想去上班。
人之常情,喻雾也不敢出声,老老实实开车。车停到乐团大院前边,他在副驾驶没动,喻雾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去给他开门的时候,谢心洲左手垂到身侧,摁开了安全带。
喻雾没法,这事儿宽慰不来。
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假期这阵子在庄园里就是谢心洲的理想生活,连理发都在家里。
谢心洲会在别墅里做一些很可爱的事情,比如在三楼的阳光房,打开窗户,两只手捧进来一团雪,将雪放在烟灰缸里,用它们来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