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车主听见他们说话,猛地扭头看过来,那眼神,惺惺相惜。谢心洲下意识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喻雾睫毛上落了雪,他甩了下脑袋,忽然想逗他,但自己又憋不住笑,说:“开春就好了。”
“……”谢心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事,我再试试。”喻雾又坐进去。谢心洲也跟着坐进副驾驶,冷得哆哆嗦嗦,看着他点火。
五菱i点火是插钥匙然后旋转,一个非常古朴的机械启动方式,但这台粉色小i没有给出任何反馈。
谢心洲后悔了,他很少出现后悔的情绪,今天出门的时候他听见喻雾打电话问有没有充电桩的时候,他就该直接说开他自己的车过来好了。
喻雾又试了两下,说:“应该不是冻上,可能是电瓶亏电,你先下车进去场馆里等会儿,我叫个救援。”
喻雾回国之前,这辆车闲置了太久,车太久不开就是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谢心洲捻了下手指,说:“一起进去吧。”
“嗯?”喻雾看向他。
其实喻雾有点愧疚,今天这么冷,把他从家里折腾出来,又下了雪。他觉得谢心洲可能有点讨厌下雪,平白这么觉得的,他没有证据。
谢心洲:“一起进去,然后叫个网约车过来。”
开在城郊的搏击俱乐部,雪天,傍晚,几乎没有网约车愿意从这儿走。喻雾已经把红包提上了500,终于,从12公里开外有个师傅接了单。
喻雾从吧台给谢心洲端来一杯热巧克力,他觉得番茄炒蛋加4勺糖的人应该很喜欢甜腻的东西。结果是谢心洲抿了一口,后来一直两只手捧着它暖手。
俱乐部大厅供搏击手和客户们休息,这儿偏远,租金低,所以场馆面积非常大。沙发和沙发之间隔着挺远的距离,谢心洲坐在落地窗边,侧着头,一直在看落雪。
“他究竟什么人啊?”凌琦瑞在吧台里面,胳膊肘撑着吧台,问喻雾。
喻雾靠在吧台上,看着沙发上的人:“你管呢?”
“心上人吧。”凌琦瑞晃着杯子,冰块在里面当啷地撞着,“你这脸,你多在庭城逛逛,指不定能提前开春。”
喻雾:“你荒不荒谬。”
凌琦瑞:“你们怎么认识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