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口等出租车,白羿羽抿着嘴踌躇着:“晚洲,我知道我不应该多嘴,但小景那孩子心事好像比你想的重。”
关之文正在带耳环,听到楼下传来响动,从卧室探出头来,看到脸色发黑的宋景出现在楼梯口。
“小景怎么回来了?你爸不是说中午在那边开火吗?妈妈刚收拾好正要过去呢,东西收拾完了吗,你哥呢?”
“宋晚洲不回来。”宋景快速走过,剩下的问题,回答她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关之文跟了过来,敲门,轻柔地询问:“儿子,怎么了啊?”
不再有人回答她。
宋景站在门口,紧握着门把手,反手一锁,眼里蕴藏着怒火,鼻息加重,看见什么都想砸,最终阴恻恻地勾起嘴角,冷哼一声。
沿着之前两人坐在一起学习的书桌,一路摸过去,手指在实木桌上留下划痕。
转身没注意碰倒相框,‘咣’的一声,玻璃碎渣溅落一地,照片和标本都掉了出来。
宋景蹲下身,捻起干枯的玫瑰花瓣,食指稍稍用力,化作齑粉随风扬撒在空中,指尖传来的粉末触感摩擦着指腹上的纹路。
他突然笑了,将残留的花瓣反复碾压。
紧捏照片,玻璃渣刺破皮肤,宋景偏着头,用力挤压伤口,鲜艳的血珠滴落在干瘪的花蕊上。
“哥哥,你可真的一点都不乖。”
“阿丘”宋晚洲鼻子发痒,接过面前人递过来的纸巾,尴尬地偏过头擤了擤。
白羿羽担忧地问:“晚洲你该不会感冒了吧,一直在打喷嚏。”
宋晚洲摆了摆手:“应该是早上洗澡的水太凉了,没事。”
伸出另一只手,微微笑了一下,“我是宋晚洲,刚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