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寿“嗯”了一声,就进病房去了。
徐长寿立刻跟秦汉林说了聘请他做店员的事。秦汉林沉思一会,却很坚毅地摇头拒绝了。在他心里,他不是不想去争这份工作,眼下的情形已让他尝尽了颠沛流离之苦,可一想到那晚的裸体舞会和张华林走私的事,心里空务担忧又叫他不敢答应下来。徐长寿很不理解他的心情,一个劲地追问:“怎么,他妈的嫌老子的地盘差了吗?还是嫌老子工钱不够?”
小凤忙过来说:“老爸,你说话要文明一些嘛,人家看了你这流里流气的样子不吓跑才怪哩。”
徐长寿“哦”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脑门:“对,乖女儿没说错,我这流氓习气是他妈……的要改了。”
望着这对父母,秦汉林感到了一种湿暖,心里好一阵不得平静。可嘴里却说:“徐老伯,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好吗?”心里一个劲地在说:“我要把这消息告诉阿芳,看她有什么意见,唉,最好能让她去南国贸易公司上班就好了。”
徐长寿看着秦汉林说:“好,你先想他妈……的三两天,想好了再告诉我。”
小凤有些担心地问:“秦大哥,你这几天横竖没事做不知先到咱店里适应一两天才说呀。”
秦汉林看着小凤一脸的担忧神情,心里很是舒坦,觉得这女孩善良纯朴,老成得有些与年纪不相当了。心想,这份工作自己干定了,就算是为这小女孩分点体力,叫她少些操劳,也算是报答了他们的救命之恩。嘴里说:“好吧,我大哥干这行行么?”
徐长寿掏出酒来猛喝几口,说:“行,咱们走!”
三个人到了铺子里,徐长寿只顾捧着酒瓶子喝酒,小凤去做饭了,秦汉林没事做,看见铺子里的商品很零乱,就开始整理货架和柜台。这些商品都是他们搞经营的样品,五金百货样样都有,简直堆得一团糟,秦汉林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堆放整齐。接着又提来一桶水,将铺子里四处抹了一会,整个屋子立刻容光焕发,像个委琐的老人去了趟理发店和洗澡堂。
徐长寿看在眼里,心下欢喜,暗自打着算盘:这小伙子他妈的老子留定啦!小凤在做饭,没发现铺子里有什么变化,待出来喊老爸和秦大哥进去吃饭时,才看到了这一切,一脸惊讶地说:“秦大哥,你做事好麻利吧,我看你有点像个女人性格哟。”说得秦汉林一脸发窘,不歇气地摆头。
吃了饭,小凤就去楼上忙活,徐长寿闲不住,抱着酒瓶走了,只留得秦汉林一人在铺子里想心事。他见没事做,就顺手拿起本娱乐杂志欣赏。
看了好一会,小凤下楼来了。一脸羞涩伴着几分真诚地说:“秦大哥,我给你开好了床,你……你就我和老爸住一间房,条件虽然简陋一点,可也总算有了个安身之所呀。”
秦汉林起身,激动的心脏“突突”一阵狂跳,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润了:“徐小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凤说:“你什么也不用说呀,帮我们做事,首先我应该解决吃住,这是天经地义的嘛。”
秦汉林吐出一口舒心的长气,很想问:“你知道我这些天睡哪吗?”却忍住没说,只是一个劲地道:“谢谢你,谢谢你!”
由于没生意,两个人坐在铺子里有些拘促。秦汉林偌机问了生意上的情况,小凤也未保密全跟他说了。原来,这南国贸易公司实际上是个中介公司,专门做专转手买卖,就是徐长寿所谓的“南国贸易”。
由于小凤老爸在生意场上有很多朋友,尤其是香港有个远亲很发达,所以干这行还是很有基础的。几年来,不少求不到货的客户从这里搞到了自己急需的货源,也有不少卖不出去的产品经过这里的处理,居然不费多少精力地找到了“婆家”,当然,其中少不了由于价格差带来的丰厚利润,这些利润也就无声无息地流进了徐长寿腰包。然后再从他的口袋里又无声无息地“奉献”给娱乐场所,让那些扭着骚屁股的女人们像噬血的毒蚊一般肯噬着他的钱袋以及他的灵魂。末了,徐小凤沉着一张俏脸告诉秦汉林:老爸有个喝酒的坏习惯,一喝就喝得酩酊大醉。所以,有很多大生意都从他的口中露了出去,让人家抢了先,赚了钱,她老爸还闷在鼓里呢。最可恨的就是那个“椰子林”的老板,因为又瘦又黑,人家都喊他“瘦猴”,他经常请徐长寿过去喝酒套口风,几乎没一次失望过,有时还跑到铺子里来缠小凤。
小凤脸上带着种赠恨的表情,小嘴巴说话时轻快地扇动叫人看了格外舒服。末了,小凤又带着企盼的眼睛问:“秦大哥,你能帮我想办法对付那个‘瘦猴’么?”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还有,大哥若是能帮我老爸格掉喝酒和……和玩女人的习性就好了。”
秦汉林说:“小姐,我……我不熟悉你们这里的情况,再说我也没什么特殊好使的脑袋瓜子,又哪能帮你制服那个‘瘦猴’哟;至于你爸,我倒可以慢慢跟你想办法。”心里一个劲地想帮她,可一时就是想不出好的计策来。
小凤眼神中有着好一阵激动:“大哥说话可要算数呀?我为了奖励你替我想办法,今天晚上我做好菜给你吃。”
秦汉林连忙摆手:“别,别了,我是做辛苦工的,什么都能吃呢。”
小凤说:“大哥别管,跟我看铺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