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说:“我不去,我要守店子,这样吧,改天我再的你?”
秦汉林照样看着铺子,张华林照例偷空睡觉,两个人见面时,总是心照不宣。秦汉林一想起那个女人就面红耳赤,张华林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也许,搞女人搞得多了,人就没有了羞耻。”秦汉林这么想。
接连几天,一切如常运转。唯一的改变就是丁新已与那个商店的主人谈妥,他去商店里上班,晚上挤在衣服堆里看铺子;丁新同时拿出五千元资金作风障投资。
从这天起,秦汉林只能一个人睡厕所了。
好不容易挨到一个盘底日。秦汉林早早地盘完旧帐,打理了当天的客户就提前下班了。他走在街道上,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阿芳。她如今还在公安局里呢。
秦汉林一想到她,心里就像敲着鼓一样“咚咚”狂跳。
在黑屋里瞪过的那夜光景他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可这几天自己因为抽不出空,竟忘了正在黑屋里苦熬的阿芳。他恨自己这样无情无义,丢下一个弱女子不管。在这里,如果秦汉林不去看她,还会有谁去看她呢。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他提着胆去公安局。他走过了门,又回转来,又向前走,再慢悠悠地折转回来,来返了几次都不放进去。眼看时间越来越暗,离局里下班的时间都不远了,他这才鼓足勇气进去。
值班的仍是那个年轻警察。他看了看秦汉林,好像觉得面熟,就问:“先生,您……您好,好像在哪里……”
秦汉林既然来了,就索兴硬着头皮了,他说:“你别猜了,找早几天在这里呆过呢。”
那警察“哦”了一声,频频点头。接着问“有事吗?不会是投案自首吧?”
秦汉林坐气道:“你以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有,有案情吗?我是来问个情况的。”心里突想起那个光着身子跳舞的女人,心里“格登”狂跳了一下。
警察说:“你问么情况?”他说的一口四川语,秦汉林猜想他不是转业就是招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