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咬牙切齿的刮鱼鳞。巴掌大精致的小脸,此刻说有多扭曲就有多扭曲,说有多狰狞恐怖就有多狰狞恐怖。
这时候,我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保持我一贯贤淑文静的作风。但是,昨天晚上给二姐打电话后,我的思想活活的就被扭转过来了。
翼动作轻缓的帮我系好带子。
我根本就不敢回头,微笑一个对他说声谢谢。故意表现的很没有礼貌教养。
倒映在地板上的影子迟迟不动,我有点心急,鱼已经杀好,接下来就应该做其它的事情。
身后的人始终都保持这沉默,一种甜腻得让人无法呼吸的静默。
我顺手将鱼放在洗理台上的篮子了,佞笑着转过身,带着微微轻佻的讽刺,“我说大少爷,你没事干嘛跑进厨房里来。”说话的速度快得像是机关枪扫荡一样,“去去去,没事就快出去吧,别来这里挡这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样尖酸刻薄的话,我并不擅长说。
听着这样富有泼妇骂街气势的话从我的檀口里发出,我的脸颊不禁变得滚烫如开水在浇,身体也稚拙的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贴近翼的怀里。
还是空寂的静默……
我不安的抬头,试探性的看看翼黑下来的表情。
翼正半垂这眼眸,静静的看着我。那种相似的感觉,像是超越了千年般熟悉的温柔。
他如曜石般嚯嚯闪亮的凝眸中,盛满了湖水的温雅与宁静,与生俱来,让人沉迷。
“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做菜,想要来向你学的啊。”他说话的与其不清不淡,一点都听不出他在生气,“我想你应该很乐意教我这个资质还算不错的学生吧?”
==这好像是我以前拿来敷衍林林的话,怎么从他口里发出,就完全不是那个味道了呢?心中仿佛有某这名为羞涩的弦被触动,一时间,我真无法面对翼灼热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