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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果然不再追问:“还好啦,有二姐在,我怎么可能会考不好。”

去年,她们已经学着电视里的场景结义金兰,按照年龄来排序的,亲如姐妹。年少的友谊如此的纯真火热,想要对一个人好,就会竭尽所能的与一个人亲密无间;想要和一个人天长地久下去,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把两个之间的关系搅弄得比有血缘关系还要亲密。

凌雅不温不火的声音在清雅背后婉转的响起:“你们两个人,想要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她有时候甚是嫉妒她们之间的感情,思雅从来不肯这样对她,从来没有这样孩子气,这样天真的在她怀里撒娇过,即使有时候会在她的怀里蹭蹭,那也仅仅是限于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想要找个发泄和安慰的依托。

清雅闻声转过身去,面带微笑:“哪里有说你的坏话,思思刚才说,因为有你在,所以她的考试才很成功呢。”她那种半带桃花绯红似的的微笑,印着天际正弥散开来璀璨流光的烟霞,十分娇艳,柔中带妍,格外迷人。

什么是人比花娇,什么是人比花妖,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眼前这个人,怕是最好不过的解释了吧。

凌雅会以温柔的微笑,嘴角却酸涩得厉害。语气中带着微波怨气,“大姐,你不用为思思说好话。你可别听她是在说感谢我的话,其实她的话里面,你不知道含有了多少怨恨。因为有我在,我每天都会逼着她去看书,写这样写那样的,她考试能不成功嘛。”偏着脑袋,似乎是在问傻笑羞窘的思雅,“你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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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一抬头,就对上了凌雅有些英名睿智却又带着严肃阴冽的目光,本来就弯了下去的背脊弯得更厉害了,无形中,说话就没了那份底气:“才不是姐姐说的那样的呢。思思是真的很感谢姐姐对思思的鞭策,虽然我有时候会感觉很吃力,也想过,姐姐为什么对我那么严厉。可是……”思雅抬起头来,易见凌雅眼中的那份阴冽转化成一种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严厉,以及那种转变成老师看着顽皮的学生般竟然有声的神情,思雅有些慌张的摇着手,生怕她误会的解释道:“姐姐,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现在想来,还是思思太不懂事了,是思思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如何学习,所以才让姐姐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凌雅收起眼底的那份认真,果真,还是自己要求太过严格,对她过分的严肃致使她变得对自己有些惧怕。凌雅的目光越过清雅坍陷的肩膀落在思雅头上,淡淡地笑了:“你这小蹄子,就知道说一些话来哄你姐姐开心。”说着走向了她们,“你呀,将来准是一个嘴把戏。”

“什么嘴把戏?”思雅瞪着眼睛望着小如春风的姐姐,这样的姐姐,感觉好核突,可又不知道不一样的核突在哪里。

凌雅笑着解释:“光说不练,嘴把戏。”

这样思雅听懂了,这句话明显的是在挤兑取笑她!她撅着小嘴反驳道:“才没有呢!我才不是光说不练,嘴把戏!”

凌雅不以为意,淡淡的回答:“那你就做给我看啊。呵呵,我期待你以后不要让我费那么多心思的,好好学习,其他的,我现在都不对你要求。”

“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绝不再让你操心!”

“呵呵。思思,看你说话如此认真的份上,姐姐就姑且相信你吧。”

思雅的神经被刺了一下似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倏地就飘上了两坨云霞般的绯红,嗔怨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好像我说话从来都不认真似的。”她的自尊受伤了,真的受伤了,虽然她很爱说话,很热情,给人一副活泼天真,而不懂事的样子,但姐姐是理解她的,姐姐怎么也可以这样不给面子的,如此形容她!弄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孩子,不懂得什么是言出必行一样!

凌雅不答反问:“你说呢。”

眼睛里流转着烟霞缥缈的碎影,充满了两姐妹之间的无间惬意,她明显是在赤裸裸的嘲弄讽刺着思雅,却不用管这样会不会让思雅不高兴,而致使关系破裂。

而她,却永远都不可能这样,她害怕,假使她这样做,凌雅和思雅都会退避三舍,从而使真挚的有一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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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相处,清雅总能感觉到,虽然她早已融入她们的生活之中,却总能隐隐被一层薄薄的细纱隔开。

思雅气得直跺脚,呜呜的做出被气哭的样子,指责道:“姐姐,你不久仗着你是我的姐姐,你比我大,懂得的知识比我多,比我会说话,还有,我敬重你,爱护你,你就要这样来欺负我,你就这样来践踏我幼小的心灵,蹂躏我残破不堪的自尊!”

笑容如同雕塑一样刻在了她脸上。“我就仗着是你姐姐了,那你能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生在我前面做我姐姐不成。”眼底那些肆意的取笑捉弄更为明显浓烈,笑得抖动了肩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的就喷了出来,“你幼小的心灵,你残破不堪的自尊。”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霞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虹光,衬托得一张越发精致的脸,显得格外明艳好看!

她笑得肚子抽痛,都弯起了腰,指着思雅,仿佛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话:“要是你心灵幼小,自尊残破不堪的话,那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哈哈,笑死我了,我看啊,平时也不见得你这么会形容人,你是找谁说话的呢,说来听听,我好也学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