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22)

“说你是猪，你还真是个猪，像你这么笨蛋到操蛋的人，连去做猪，猪都不愿收你！”他收回手推了推架在脊梁上的眼镜道：“刚才和你说，她们还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别说我是没良心的人都感到良心不安，那些开发廊的人，又不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就算老板是良心被狗吃了去的，并不代表嫖客是没心没肺的男人，你用你猪狗不如的脑子想想，谁会要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人？又不是心里变态，就算有变态敢要，我们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出门就碰到像你这样的变态？”

男子的脑袋被同伙的手戳得偏向一边，几乎要倒地了，他委屈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她们？反正，要养的话，你去养，我家还有两个孩子呢，我可不干这样的蠢事。”

“你不愿意养，那是你的事情，我家也有两个孩子。要不这样吧，两个孩子，按道理我们应该每人粉一个，现在看你这样的情况，我给你一百块吧，你把你那个孩子卖给我。”他用自己的商业头脑道。

男子见同伙这样说，一直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是知道自己的朋友一定有法子让这女孩不止赚一百块，所以他拒绝道：“不行，我不卖，那是我的。”

另一个男子也没真的想要占朋友的便宜，开怀一笑道：“不买就不卖，我们是好兄弟，有钱一起赚，这样吧，我还是告诉你怎么做，但还是照老规矩，我们六四分账。”

男子点头道：“六四分账就六四分账。”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好兄弟带着自己做事，“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另翼男子又故意卖起关子来：“你和我的孩子一样大吧。”

“嗯，怎么？”

“他们都到上学的年纪了，我想，我们应该送他们去上学了吧，孩子的前途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立即反对：“那怎么可以，我们还没赚到足够多的钱呢。”

另一男子斜靠到男子身上，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一脸的笑容充满精明算计，指着床上的那两个道：“嘿嘿，那看，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嘛？”

他迟疑道：“可是，可是，她们要是不愿意了怎么办？”

另一男子笑得更加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哂笑完，他松开友人，从衣兜里翻出一包糖果类的东西来，“瞧，这就是，只要她们不听话，就拿着个像糖的东西给她们吃，保准她们吃了以后，乖乖的在那里睡觉呢。”

男子认出那是什么东西了：“可是，这东西吃多了人会变傻的！”

另翼男子意境幽远道：“变傻了才更好呢，足够引起人的同情心！呵呵，老弟啊，你还是不够狠呐。”

哎 (23)

借着微弱的黎明之光，凌雅微微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目睹着这一切，他们不是绑架她和妹妹谋取钱财的！听他们的话，他们好像是外地人，根本就不知道绑架了她们会得到多少的赎金!

凌雅心凉如水，隐约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容乐观，岁年纪尚小，但早已知道分析厉害关系。回想起舅妈那时说要带她和思思出来玩的情景，舅妈扭捏无措的表情，还有不安的搅和在胸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什么东西，像是水滴一样，滴进了宁静的水面，波澜渐渐散开，一切原本为不可查的水波变得清晰。

人心果然是隔了翼道墙啊，那道墙的后面，谁知道安了一颗什么样的心呢。凌雅凄惶的想，假如有一天，假如有一天，连思雅也这样对她的话，她会不会原谅，她又会不会也像这样的对妹妹呢，她茫然。戏剧性的扭转，在她的一生中烙刻下不可磨灭的印痕，她无从得知。但她不会让自己的灵魂最先走失。

思雅醒来后，见姐姐睁着眼睛在自己旁边看正看着自己睡觉，也没有多大的惊惶。凌雅小心的捂住思雅的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现在的处境。思雅吓得要哭出来，凌雅双手并用的将妹妹的头死死的箍住，不让她发出任何让人怀疑的声音，她在思雅耳边认真的分析里还关系威胁道：“思思，要是你不想变傻子的话，你现在就不准哭出来，你听到没有，听到了你就点点头，我好放开你。”

思雅听姐姐说得不像是在骗她，哽噎着强大的恐惧，缓缓的点头，凌雅没告诉思雅自己的猜测，思雅以为是她们太不走运，所以才被人贩子拐了。

甚至还姐姐的胳膊使劲的揣在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声的抽气道：“姐姐，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他们要我们做什么呢，呜呜，我不要变成傻子啊。”凌雅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安抚道：“乖，没事的，只要我们都乖乖的，听那些人的话，她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到时候再说吧。”

心中已经有了逃跑的措施，她不敢告诉思雅，怕她一冲动就怀了大事。

果真如凌雅所说的那样，思雅不吵不闹的，那两个人贩子并未为难她们，要吃的就给吃的要喝的就给喝的，只是思雅还没从巨大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她怕变成傻子，所以很听姐姐的话，姐姐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两个人贩子倒是觉得很吃惊，以为自己绑回来的是两个脑袋烧坏了的傻子。这样正中下怀，不用喂药了，省去一大麻烦。

人贩子带着她们来到另一个地方，接待他们的是两个和人贩子年纪相仿的女子，看样式好像是他们的妻子。

哎 (24)

第二天两个男人就离开了，两个女人带着凌雅和思雅出门，辗转又来到另一个城市，凌雅努力让自己记住路线，无奈坐的是火车，只能哀然作罢，两女人很满意她们如傻子一样的表现，带着她们下了火车后满集市的穿梭，最后在人群最热闹的地方停留。开始了乞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