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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20)

当天晚上凌雅在迷糊糊中醒过来,有一丝自主的意识就是去抓妹妹的手,眼睛都睁不开就去抓妹妹的手,她亲眼看见妹妹被人抓了,她有些恐惧有些害怕。艰难的摸索许久,在身边不远处抓到了一只温暖的小手,她狠狠的将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剧烈的疼痛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终于可以收放自如的移动自己的手。心中的恐慌大过疼痛,妹妹怎么了,她还好吧,只要没事就好着呢。

再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她终于有力气撑开自己的眼皮了,还好,刚刚摸着的那只手就是妹妹的。黑暗中,她看到妹妹发丝凌乱的躺在自己身边,她费力的挪过去一些,妹妹没什么大碍,睡容恬静祥和,应该没吃什么苦吧,自己身上也不太痛,那妹妹也应该是没被人打了或怎么的。

她尽力的撑起自己瘦小的身体,无奈迷药的药效还没有消失,她撑不起来,只得躺在那里,推妹妹的手臂,将妹妹拦腰抱在怀里。喉咙里像是被人用夹子夹住了一样,她想大声叫出妹妹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哽咽在喉咙里,成了格外沙哑的碎因。

她几欲绝望。她细细的回想着那时她们被绑的情景,她们在人潮嚷嚷的广场上,应该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吧,怎么就没人出来阻止呢。或许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会有那样的耐性管她们两个呢,那舅妈呢,那时候舅妈就在她们身后啊,舅妈看见了的话,一定会开口大叫,只要舅妈叫了,就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帮忙的,城市第一首富的媳妇,谁不认识呢。

可是,她为什么没被舅妈要回来呢,难道舅妈没看见,还是……她不敢想,她奋力的摇头,那么好的舅妈,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努力片刻,依然无法让声音流泻出来,凌雅渐渐感到绝望,她打算放弃,她得保存实力,等妹妹醒后,带着妹妹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

环顾四周,房子里漆黑一片,有丝丝星光从沙沙的响着风声的破烂玻璃窗户中漏了进来,一片幽暗,房子里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什么家居摆设,仅一张床,床的对面就是一扇门,漆黑的木门,像是绝望中仅存的希望伫立,窗户太高,她们爬不出去的,但凌雅转瞬又想到对方有备而来,她和妹妹也没多大的可能从门那边逃跑。唯一的办法就是见机行事,只要时刻保持清醒状态,趁他们不注意,就能回去的。

有成千上万种逃跑的方法在凌雅的脑海中酝酿,她头脑渐渐变得清醒,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好像星光暗了下去呢,怕是要天亮了吧。计划精细的想着一些问题,最重要的是怎么安抚妹妹,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为由乖乖听话,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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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为了钱,才绑架了她们,那么只要思雅不吵不闹,她很听话,那些人拿到钱,就一定会放过她们的吧。

这样想着,她握紧了妹妹的手,但愿爱哭爱闹的妹妹能在这一次听自己的话,不然事情发展到她无法掌握的地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有妹妹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走路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凌雅立即浑身警惕,赶紧闭上眼睛,假寐。门被人推开,寒冷的空气霎时破门而入,凌雅不禁一个寒蝉,她又将被子裹得严实了一些。

没有人开灯,却听见有人在谈话。

“呐,最近运气不错嘛,好歹我们连夜赶回来了,不然又得被我们老大骂死。”其中一名男子不满的抱怨道,“这寒冷的天气,人家都还在家里过着节呢,我们却要那么大老远的跑去a市做任务。”

另一名男子劝道:“抱怨个鸟啊你,被老大听到了,你又得是一顿臭骂。真是崩溃了,老大接了这么一大票子,结果这人就这样交给我们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娃娃啊。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这老大不是纯粹在给我们为难嘛?”

男子满口粗话的顶了回去:“真鸡巴操蛋,你那什么鸡巴理论,叫我不要说老大怎样怎样,自己却又在那里说的津津乐道。”他指了指那两个躺在床上一脸恬静的孩子,满眼冒着淫秽的星光道:“你看,那两个妞还长得不错的说,我们……”他暧昧地笑了起来,真td的,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干过人了。

另一个男子叼着烟伸手就在他头顶摔了翼巴掌,“你有没有脑子啊,你就歇b吧你,再搞,不出两个月,你一定得阳痿。”他虽然也有很久没动过女人了,但还不至于没有人性到敢搞两个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小的孩子,“你没看见嘛?!猪脑子,最近是不是被女人给夹晕头了,她们还是孩子,连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那是犯罪,那是要枪毙的犯罪比懂不懂!”

这个劫匪倒还有些脑子,没有冲动到只为身体,不为将来着想。

那男子哭丧着脸道:“那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杀人更是枪毙的犯罪,难不成我们要活活的养着她们到成年为止。”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办法,“要不这样吧,怎么说,她们也是两个美人胚子,我们将她们两个卖去发廊好不好,凭她们的姿色,应该可以卖给好价钱。

钱啊钱,他好像看见钱,正在向他狠狠的砸了过来!两眼冒星星,他真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

自以为很高明的手法换来的是友人将他打得眼冒金星的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