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雨,你小心一点,不要碰到额头的伤口!”瞿牧怀轻轻拉下她的手,深怕她碰痛了伤口。
“映雨……是我的名字吗?”她无助的目光揪痛了瞿牧怀的心。
“是的,你叫江映雨……”瞿牧怀轻柔地同应她的问题,怕突来的刺激带给她更多的折磨。
“为什么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激动地扯住头发,额头的伤口禁不住折腾,殷红的血渍自雪白的绷带渗出,痛得让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你小心一点,别将额头的伤口扯破了……”瞿牧怀箝住她瘦削的肩膀,凝睇她无助迷惘的小脸,柔声哄道:“你放轻松一点,医生说你的头部受了创伤,不只额头有伤口,还有脑震荡,等过几天就恢复了。”
她听不进他安抚的话,倔强地蹙起眉心,努力沉下思绪想在空白的脑海里找回一丝记忆,无奈回应她的是无边无际的头疼,好似有条皮鞭无情地抽打著她的太阳穴,痛得她脸色三惨白。
“映雨……不要想了……”瞿牧怀觑著她荏弱固执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看著她受苦的模样,心痛的感觉揪住他——她该不会脑部受了创伤,把他也完全遗忘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痛苦不堪地瘫软在他的怀里.泪水顺著脸颊流淌,濡湿了她的眼睫。
瞿牧怀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乖,别哭了,我帮你叫医生来,让他来看看你的情况好吗?”
“嘣……”她抽泣地点点头。
莫名地,他低柔的嗓音仿佛带著一股抚慰的力量,镇定她惶惑不安的心。
他站起身,想到柜台请值班护士连络医生;却发现她紧紧扯佳他的袖口,拖住他的步伐。
她无助地咬著下唇,像个小孩般地啜泣,舍不得放手让他离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