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要跟我客气。」巨浚业语气诚恳,依恋的目光望向一旁故作忙碌、收拾着报纸的徐沁浓。

沁浓压抑住满心的懊恼与自责,没有勇气迎视他的眼睛。

想想她真的很糟糕,当巨浚业知道她父亲住院开刀就立即赶来关心,而她却因为一点误会而质疑、猜忌他。

对照他的宽容与体贴,她更显得狼狈,忍不住讨厌这样别扭又任性的自己。

「姊姊,帮我把外套脱掉,热热的。」亚亚小小的身体腻在沁浓的身边,拉拉外套上的钮扣。

「好,我帮你脱,你不要乱扯,免得把扣子扯掉了。」沁浓蹲下身子,温柔地替亚亚脱掉身上的厚外套,想藉此掩饰内心的尴尬与慌乱。

当她看到亚亚细白的手臂上有一片烫伤的疤痕时,蓦地,一阵隐痛浮了上来,罪恶感再度泛滥成灾。

她忍不住用指腹轻抚着亚亚手臂上的淡疤,温柔的表情有着沉静的哀伤,眼眶微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感觉心里正微微抽痛着,觉得自己一路走来,好像都在伤害身边的人……

「姊姊,你在看这个吗?」亚亚注意到她一直摸着自己的手臂,语气天真地说:「这个不用呼呼啦……已经不痛了,捏它也不会痛喔……」

「嗯,我拿件薄一点的外套给你穿,免得冷气太强,感冒了。」沁浓愣了下,才拿起一件薄外套穿在亚亚的身上。

「谢谢姊姊。」亚亚撒娇地说。

「伯父,我有些事想跟沁浓讨论,可以把她借给我几分钟吗?」巨浚业礼貌地说道,深情的目光移向始终避着自己的徐沁浓。

徐父点点头。「好啊,你们去吧,亚亚留在这里陪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