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后,发现周水晶居然搂着被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穿着维熏送他的衬衫,这个举动彻底惹火了他。

他最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更何况是未经他的允许就在他家过夜。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捡起地毯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走到厨房一看,餐桌上摆放了一锅焦黑的肉粥,流理台和地上到处都是米粒和菜渣。

他深呼吸,想着周水晶到底是来照顾他,还是来制造麻烦的。

他叹口气,卷起袖子将厨房打扫干净,等她醒来后,主动替她叫了出租车,毫不留情地将她塞进车里。

回到客厅后,他拨了国际电话给维熏,但始终没有人接听;改打她的手机,却转切进入语音信箱;他又试着写电子邮件、连上实时通讯,还是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该不会是和同事出去玩了?周末假期她有时会和上海的同事结伴去观光旅行,到了通讯不发达的偏远地方,两、三没联络上是正常的,但她都会在出发前告知他行程,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连只字词组都不留。

星期一上班时,他才刚踏进办公室,助理秘书吴佩佩已将卷宗和几封重要的信件呈放在桌上,他随手翻阅了一下,却发现里面夹着一封任维熏的辞职信。

他错愕地摊开信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联络,只留下一封辞职信?

他拿起电话,拨打秘书室的分机。“吴佩佩,我桌上那份任维熏的辞职信是谁送来的?”

“早上快递送来的。”吴佩佩照实回答。

他皱起眉心,看了辞职信一眼,难不成维熏在台湾?

他打了通电话到上海分公司,得知她上星期四下午请假,坐飞机回台湾了,预计星期一销假上班,但一直没有见到人,早上营销部副总才在电子邮件中收到她的离职通知与交接要务。

季少衡不死心再拨打她的手机,仍旧处于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