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爷姓冉。”她一脸恍然大悟。
“你呢?”
这个问题就尴尬了。阿寒搔头一笑。“我也不晓得,爷说他捡到我时,我才一丁点大,就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坐在街边哭了整天,怕是跟家人走散了,问我什么我也不懂,所以爷就帮我取名叫阿寒——因为那天晚上相当冷,爷看了不忍心,才勉为其难地把我留下。”
“试着找过家人么”。”冉默风又问。
阿寒摇头。她连自己真实姓名叫啥都不知道,人海茫茫,要她上哪找人?!“反正我知道我应该会有个爹、有个娘,不是从石头蹦出来就好。”
冉默风心想她这么想也对,现在时局不定,她双亲若没在战乱中丧命,想必家境也定不宽裕,否则他们当时便不会任个稚龄小儿在街头游荡,还哭了整天,没人来寻。
“夜里寒冷所以叫阿寒——”冉默风喃喃说道:“既然这样,我取谐音叫你叶寒,树叶的叶,如何?”
突然间有了个姓,不知怎么搞的,叶寒感觉有些羞涩。“您觉得好就好,反正我也不知道树叶的叶是哪个叶。”
这好处理。冉默风心想。冉府上下就连小婢长工,多少都能识点字写出自己名字,反正从杭州到苏州还有好些天,他可以教她。
“对了,说起名字我才想起,我看公子爷您出手阔绰,想必您府上应该大有来头——那您怎么会一个人只身在外跑来跑去,不待在家享福?”
冉默风昂起头,傲气凛然地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年纪轻轻就要我安于富贵,不是我冉某人会做的事。”
叶寒摇摇头。“不懂。”她饿怕了,别说是富贵,只要能让她乎平稳稳每天乞到一颗馒头,要她做啥她都愿意。
说起馒头,叶寒突然想起方才在翠儿姑娘房里见到那幕“奇景”。平常想到什么她就说什么,这回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