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仍未清醒的脑子缓了几拍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房间。她捂着额张望四周,一件随手披在深色木椅上的西装暮地唤起她的记忆。
有些人喝了酒会忘了自己喝酒时做了什么,不过看来白雪没这么幸运,只稍一回想,她马上记起昨晚自己曾跟蓝司洛一起——做了什么!
「天呐。」她申吟着躺回床上,但又倏地坐起身——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穿着衣服,怎么回事?!
白雪抱头回想。她明明记得昨晚她自行解开衬衫扣子,还逼蓝司洛脱给她看——她脑里记忆快速倒转,再一口气播放。
她还记得蓝司洛的吻,灼烫如火的吻让她双腿发软、脑袋晕眩,她也记得他是怎么抚摸她胸脯、舔着她喉咙锁骨,甚至还解开她裤扣把手指滑进内裤里边——白雪倏地躺回床上藏住自己通红的脸。天呐天呐,她昨晚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举动?!
虽说她酒量不算好,但她从来没像昨晚那样,喝醉酒就挂在男人身上厮磨,还扒了人家衣服裤子——白雪难以相信昨晚是怎么喝醉,之后又是怎么爬上蓝司洛身体——
唯一能怪他的就是他的技巧太好!白雪重搥床铺发泄怒气,那个讨厌鬼没事那么会接吻、会爱抚人干么?害她一爬上他身体就忘了自个儿姓名,脑袋只想着要把他扒光吃掉!
这么一想她大概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衣裳整齐了,一定是蓝司洛带她离开时帮她穿上——昨晚她高chao后人就晕了,之后蓝司洛是怎么带她离开「荷塘」,又怎么来到这屋子睡在这床上,她完全没印象。
「臭蓝司洛!」白雪喃喃骂道。她都已经决定不跟任何男人深入交往,他偏偏选在这时候出来搅局——老天爷,这样叫我拿什么脸见他?!
白雪哀嚎一阵,一股趁他还没现身时偷溜的念头自她脑海闪过——越想越是个好主意。她掀开棉被正要下床,却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想会是谁来,白雪忙钻进被窝里装睡——她也很惊讶自己会有这么孬的一天!先是想偷溜,接着是装睡,心里连丁点让蓝司洛知道她已醒来的勇气也没。
装睡能装到几时?白雪不断责备自己,她应该大方告诉蓝司洛昨晚只是一场突发插曲,就像电视上演的一夜情,onenightstand,醒来各分东西,船过水无痕,谁也不必对谁有任何愧疚或责任感受——
虽然心里理由借口说得这么好,她还是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佯装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