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不敢吭声。这次确实是她不对,是她高估自己体力,也低估了溪水的湍急。是她忘记她昨日才刚流了一大缸子的血,还以为自己还有那能耐,能够独自涉溪来回不成问题。
不舍锦心被骂得狗血淋头,梦渔忍不住帮忙说情。“好了,别气了,裴公子,人家锦心也是一番好心,而且我看她应该下回不敢了……”
锦心不敢出声,只敢在梦渔说话时频频点头附和。
“不可能。”裴巽冷然一瞪。他还不了解她吗?他敢用他两条腿做担保,不管下回遇上什么猫狗野禽,只要牠可能有危险,她定又会奋不顾身卖力营救——就像昨日,她就会为了保护几头虎,不惜砍伤自己的手臂。
他非要改掉她这习惯不可。她舍不得见那些四脚野兽少一根汗毛,他呢?她就忍心看他为她担心受怕?
她懂不懂见她受伤,他心会多疼啊!
可他想了又想,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哪有什么事可以让她确切明白,他这回的气,是真的,她绝对不可以再犯、再触怒他!
只除了一样,他自己。如果她先前说的,看见他她很开心是真心话,那他接下来说的话,对她绝对是最严酷的惩罚。
而天可怜见,想他聪明一世的脑子,竟只想得出这种方法——
“在你还不懂如何改正你那莽撞的习惯之前,不要来跟我说话。”
抛下这两句话后,裴巽一转身走了。
他会用事实教会她,他到底生了多大的气!
“梦渔,你说,裴巽是不是真的决定不理我了……”
被裴巽漠视了几天后,锦心是越来越不安了。
这种事也就只有她才看不透,梦渔一叹。
“你想想嘛,裴公子要真决定不理你,他干么三天两头就帮你带来一大堆东西?像这个!”她点点盘子里的藤萝饼。“我住虹口村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真不晓得他上哪儿弄来,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