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

大夫一走,裴巽立刻差使小二去药铺抓药。回房内,望见床上的言锦心睡得不太安稳,额上热汗涔涔,他自澡盆里拧来湿布,凑身帮她擦脸。

要知道,裴巽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少爷,这等伺候人差事他何曾做过,可看着“虎女”冒了一头汗,他就是觉得疼惜。

没想到她却不领情,方才被女大夫又擦又洗,意识昏沉的她想挣扎,可又缺了气力。许是刚才喂服的药丸发挥效用,这会儿她意识虽不太清楚,可仍旧迅捷地抓住裴巽的手。

没意料到她会突然醒来的裴巽,吓了一跳。

她有些昏眩地眨眨大眼,失血过剧加上背上的疼,让她一下辨不清裴巽的脸;还有,她仰头看了下四周,这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吗?”裴巽问。

言锦心注意力拉回裴巽身上,瞧她表情,似乎已经记起他来。

伤!她猛地放开他的手一摸右肩,察觉伤口已被人包好,接着发现的,是她穿着一身她从未穿过的斯文衣裳。

她的绣包!言锦心紧张的一摸胸口,确定还在,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眼一眺裴巽,冲口就是一句:“谁准你碰我的?”

啊?!裴巽一愣。这就是她醒来看见救命恩人说的第一句话?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帮忙。”边说,锦心掀开棉被就要下床。

“等等等等……”裴巽拦着不让她离开。“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儿?”

“让开。”锦心横眉怒视。说过不需他费心,这人怎么老说不听?

“不让。”裴巽平常笑容可掬,可要比固执,他可不会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