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就需要王樵这种毫无疑问的信心。
对,她也要这么想才对。她深吸口气抹去眼泪,樊康身经百战,身体强健功夫又好,一定不会有什么万一发生的——一定!
车队行经第九天,跨过黄土漫漫的沙原,往前一看,天险雁门关就在眼前。
“夫人——”王樵过来叫唤,手指着高处。“您瞧是谁?”
水清探头,便见一穿着黄额大虎斗篷的昂然背影,高高站立在墙垣上。
她先是一呆,接着进出欢喜的眼泪,心头那颗悬挂了九日的大石终于卸下——
子牧没事,他人还好好的!他没事!
稍后,樊康在卫士通报下赶回营帐,他一路上都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他们竟然说水清来了!
布帘一撩开,看见一名做着童仆打扮的瘦弱身影背门而坐。
他忍不住唤了声:“清儿?”
正眯着眼观望营帐摆设的水清回头,立马被拥入一双结实臂膀中。
早先叮咛过不要浪费时间哭泣,千里迢迢赶来雁门,怎舍得一见面就哭哭啼啼、弄花了粉脸?可一感觉到他体温,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两人搂在一块亲着蹭着,整个月焦渴的思念,尽付热烈的亲吻中。尤其是樊康,环抱她的力道简直想将她揉进身体一般,直到此刻他还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他心心念念、夜里白天总会不断浮现的娇美人儿,当真出现在他面前了?
是的,是的。环抱着他肩偎贴在他胸口的暖热在在告诉他,他心爱的小妻子,当真跋涉千里来寻他了!
老天爷——激动过后,理智重新跃回脑袋,他捧着她脸低斥:“你这傻家伙!京城到雁门多远,大姊怎么可以答应让你过来,万一路上发生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