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驾车的全秀在帘外说道:“开路的护卫传话,说再拐个弯就是杜家绣坊了。”

“知道了。”马车里的樊康注视怀中丽人。“清儿,醒醒,杜家快到了。”

两个时辰前大队自客栈出发,待在车上的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儿,但不久他又故态复萌,对着娇妻身子上下其手。碍于全秀就坐在竹帘外边,樊康虽有所节制,可身子变得越发敏感的水清,却难敌他的拨撩,很快在他指掌下吐露娇美的喘息。

情戏之后,总会乏力睡去的她被他紧紧抱着。他就这样一路亲着她脸颊,看着她睡颜,怎样也不觉嫌腻。

“到了?”她揉着眼问道。

“嗯。”他歪着头审视她打扮。她今天穿着粉色对襟阔袖,腰上还系着一条串着玉珠的小腰裙,走起路来玉珠叮叮淙淙,很是俏丽。

“头发有些乱,来。”他帮她拢拢云鬓,又将歪了些的簪子重新挪正。细腻的举动配上他勇武的外表,怎么看就觉得别扭。可他蹩手蹩脚做了一阵,多少懂了前人张敞为何会称咏“画眉之乐”。

他手刚放下,大队也正好抵达杜家。

“进去通报。”樊康对着帘外的全秀吩咐。

这当口,杜家人包括杜冠梅在内,正一齐坐在花厅里用膳。

一经通报,三人吓得筷子落地。

三人心里同时想着,该不会是事情被揭穿了!

“快快快……”杜夫人回过神来急说道,她一把拉起呆坐椅上的女儿,催着婢女快把人带进去藏好。“记得,没我差人去喊,你们谁也不准出来!”

杜冠梅一走,杜家两老才捧着两颗扑扑狂跳的心,命人迎接将军进门。

樊康长什么模样,杜家两老先前已从遣回的婢仆们口中得知。当他们一听到樊康和传闻不同,根本不是什么不久人世的病弱将军,两老心头之呕,简直想带着女儿上樊家换人。

要不是冠梅拚死不答应,杜家两老心想,说不定这会儿进门的,就是女儿跟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