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觉得大人的伤,是已经可以骑马的样子吗?”
“夫人息怒,小的不是不肯去救大人,是小的不能把您丢在这儿。大人这么看重您,小的不能让您有一丁点闪失——”
“你不去我去!”她推开全秀,裙摆一拉打算寻夫去。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是樊康!水清凝神眺望。他果真如全秀所言,骑着褐马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子牧——”水清泪奔扑进樊康怀抱。
“你没事吧?”
想不到她还没问他,他倒先关心起她来了,明明伤着痛着的人是他才对啊!
偎在他怀里,水清泪如泉涌。
天呐,她何德何能,能嫁给如此真情至性的好汉子?
不对!事实猛地窜进水清脑袋,真正该嫁给樊康的女子并不是她,是冠梅。她根本没有资格偎在他怀里,接受他所有的关爱与疼惜。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他软声哄着。
经过刚才拉扯,他未愈的臂伤腿伤犹如火般烧疼——他很清楚铁定又沁出血来,可这些疼他都还能忍,唯独就是舍不得她掉眼泪。
心里的愧疚让她止住眼泪,心想要哭要懊悔,也要等大夫看过樊康的伤再说。
她抹干眼泪,拿出当家主母派头。“全秀,你快帮忙找马车送大人回将军府——”
“是。”
全秀正要离开,突然一阵喧哗朝三人靠近。
来人是闯祸的孩子他爹跟娘,在灯笼贩子领路下带着孩子过来赔罪。方才骚动惊动不少人,尤其孩子双亲一听马车里坐的是谁,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