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然突然“噗”地笑出声。瞧他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包袱里包了什么东西。

大姊到底在说什么?樊康解开包袱,里头就像樊湘芩说的,是几本灰扑扑的画,他翻开一看,吓了一大跳。

里头竟是一张张香艳至极的春宫图,而且全是些男人无须屈着腿就能交合的姿势。

樊康赶忙将书合上。

“大姊!”

“叫魂啊!”樊湘芩掏掏耳朵。“总而言之,人已经娶回来,画也帮你找好了,我可不许你在这节骨眼打退堂鼓。”

樊康揉着隐隐作疼的额,怎样也想不到大姊一个妇道人家,竟有办法张罗来这种——教男人看了也脸红的春宫图来!

白应然一瞧樊康,察觉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湘芩,你先回房去,我来跟樊康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在樊湘芩想法,成了亲接下来就是洞房,反正就照着图依样画葫芦,干么浪费唇舌?

可一瞧夫婿表情,她闷闷地点了下头。“好啦,我先回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樊康在书斋里过夜。”

白应然点头允了她后,她才甘愿离开。

樊湘芩刚走,樊康就发难了。“我真搞不懂姊夫,你当初……怎么会看上姊姊?”

“你不觉她很可爱?”白应然脸上浮现一抹赧意。“那么好强、独立,什么事都想揽在自个儿身上,偏偏又心软得跟什么一样 ”

这他可看不出来,樊康摇头。对于姊姊,他向来只有“头疼”、“难对付”这几个念头。

真要说的话……樊康脑中浮现一张小巧秀丽的脸蛋,他认为他的新婚妻子才真是名副其实的“好可爱”。

“算了。”樊康不愿在话题上多琢磨。“总而言之,要麻烦姊夫帮我跟姊姊说一声,我不想那么早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