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瞧自己。“是啊,怎么了?”
“不是我说您,”江叔叹气。“既然是去见四爷,您应该先回房换件衣裳才对。”
她一脸莫名,昨儿也是这么打扮啊!“我这么穿有什么不对?”
“不是不对,是可惜。”江叔循循善诱。“您瞧瞧您,明明生得花容月貌,却老这么疏于打点自己。就算少爷丧期未过百日,您换件亮眼衣裳,再簪两根金簪,应该不为过吧?”
“干么这么麻烦?”不是她不爱漂亮,只是觉得没必要;待在窖里,成天不是汗就是水,万一把漂亮衣裳弄脏不是可惜?
“这哪叫麻烦。”江叔叹气。“总而言之您听我一句,先回房换件衣裳再去找四爷。也好教四爷瞧瞧,您除了会做事。还是个标致的美姑娘。”
恬儿审视江叔,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怎么觉得江叔似乎另有所图?
“江叔,您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哪有。”江叔答得多快,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态。
“没有最好。”她点点头。“话说前头,人家四爷好意来帮忙,您可不要胡乱打什么主意,教四爷起了别扭,以后都不敢上门了。”
江叔扬了扬手,几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凑在一起,哪叫什么“胡乱主意”!
“好了,”她搂紧酒瓶。“时间不早,我找四爷去了。”
“记得,换件衣裳。”江叔仍不放弃。
她睨了江叔一眼,点点头,走了。
时家另一头,宁独斋下床,两名在门外久候多时的婢女立刻端来洗脸水。
大概是看惯了南方白皙清瘦的文质公子,一遇上宁独斋这种貌胜潘安,又壮硕健朗的男汉子,婢女便意乱情迷了。打自进门,两名婢女便时不时用肘顶着对方,偷瞅他宽阔的肩膀窃笑陶醉。
他对女人目光何其敏感。眉心一下皱了起来。
“四爷,小的帮您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