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他蹙眉思索。这香味感觉更雅、更醇,有一股近乎空灵的芳香!
“这酒——”他眼透着疑问。
她缓缓地斟满酒杯,送到他面前。“它叫『春莺啭』,是哥哥帮它取的名字。”
宁独斋嗅了一嗅,就他尝过的佳酿,少说也有上千,可就没闻过这么香的。啜了一口,他更是难掩惊讶。
“这酒太美了!太美——美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它了——”他连连赞了几句,才猛地抬头看着时恬儿。“你们窖里的大酋,还是江叔?”
大酋是负责管理所有酿工的头儿,也是左右酒酿最重要的把关者。要是这“春莺啭”是江叔酿出来的,那江叔功力,可真叫无人能敌了。
“是我们家小姐。”在一旁的掌柜抢着说话,挨了时恬儿一瞪。
掌柜一见她表情,立刻识趣告退。
打从刚刚宁独斋脱口夸赞,她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而且,耳根不住发烫。
夸她酿的酒好,远比夸她漂亮,还教她雀跃到不知所措。
不知道表情有没有透出异样?她摸摸自己的脸,确定没有傻傻地咧着嘴笑,这才吁气回话。
“掌柜说得没错,酒是我酿的。”
怎么可能?!宁独斋虽没把话说出口,可眉宇表情,早把他心思写得清清楚楚。
“我接下酒窖大酋位置,已经三年了。”她心底一沈,方才被他夸赞的喜悦,倏地消失无踪。才能备受哥哥肯定的她,还是头一回跟人解释自己并非是颗绣花枕头。
“不可能。”这牛皮吹得太大了。他心里算着,她今年十八,三年前不过十五。一般十五岁少年顶多能帮大人赶赶牛、种种田,这已经算能干。十五岁当酿酒大酋?!笑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