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已星失笑。有这么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妻子,他将来有得瞧了。
岚音再问:“一句话,走是不走?”
这还用问!任已星摘下头上绒冠,直接以行动回答。
岚音也如法泡制脱下沉重凤冠,两人将头冠齐齐放在地上,然后便手牵手一块跃上屋顶。
“等等。”岚音小声说,随后弯身自檐上摸了一小块碎瓦,相准瑞草后脑弹去。瑞草“哎呦”一声,回头张望到底是谁偷打她。
可一见,瞎,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驸马爷竟然不见啦?!
“老天爷—一”瑞草惊叫回奔,不一会儿瞧见地上齐齐摆着黑绒冠与凤冠,就知驸马爷跟谁跑走了!
“公主!”哪有人这么淘气,竟然在自个儿洞房花烛夜拐跑自个儿夫婿,还有,驸马爷也不知该反抗,竟然跟公主一块胡闹,这实在是……
瑞草气急败坏地对着夜色大喊:“您这么着——是要小的怎么办呐!”
但屋顶上,哪还看得见两人身影?
两人潜回“启祥宫”——
就是冲着“启祥宫”里边人全跑去“寿安宫”,岚音才敢大摇大摆带任已星回宫。
两人一将房门掩上,立刻拥吻在一块。
“好想你!”
大喜前一个月,为了讨个好彩头,丞相依着法度上规定,严格禁止两人见面。她知道要叫岚音照规矩行事,只能说不可能。所以她改从任已星这方下手,请他进丞相府邸作客,由她亲自监视。
岚音一听她决定,心里立刻凉了半截。每天都能见到的人突然被带离身边,这分明是要她命嘛!
可这回丞相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硬就是要贯彻法度上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