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她忘了。宇文晏头一点要她到里边去。
“你房间我房间?”丹碧边走边问。
“你房间。”宇文晏门一推开,只见卧杨上棉被凌乱。他回
头一嚓,丹碧满脸红地越过他身旁。
“谁叫你七早八早挖我起床——”她边叠被边嘀咕。可说
真话,一直都是别人帮忙整拾内务,突要她动手,一时真拿这团
乱被没办法。
由此可见她家里人多呵护她,简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宇文晏主动靠近。“我来算了。”
‘不行,”她一顶挤走他。“我一个姑娘家还让你帮忙叠被,
不被人笑死!”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我来就行了。”她就是觉得害羞嘛。
见她不肯让,宇文晏只好乖乖坐下等待,她叠著扬著被褥,
一阵香气突然弥漫房中。
“真香……”他凑近一嗅。就这麽碰巧丹碧转头,两人唇若
有似无一触,吓得她猛往後弹,直接撞上床柱。
“痛!”她捂著撞疼的脑袋喊道。
“我瞧瞧。”他赶忙凑近检视。她一撞可真用力,瞧她脑袋
马上长个包。他边揉边说:“你今天怎麽回事,不是摔跤就是撞
到脑袋?”
“还怪我!要不是你突然把脸伸来,我会吓到?”她眼一瞪,
同时暗想刚才两人嘴到底有没有碰上。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她红著脸怒瞪他眼。都怪他啦,
没事靠那麽近干麽?
“我只是闻到一股香气,好奇是从哪来—一”
丹碧猜他说的大概是她的梳头油。“是这个吗?”她揪起一
缯发凑到他鼻前。
就是这个味!他点点头,清香盈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