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惊呼一声,下一瞬,她已落在他怀中。
他俯视唐灵的脸。“看见没有?我抱你就跟抱条棉被一样轻松。”
这样贴在他胸膛上,唐灵表情有些羞,心也不像话地怦怦乱跳。
说真话,扮了男孩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跟男人这么亲近。
而这个人到底抢走了她多少第一次——此刻闪过她脑海的,恰恰是她跌进他怀里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画面,她脸一红。
“真怀疑你平常都吃些什么?轻成这德性——”他嘴上还念个不停,可表情却温柔极了。如果可以,他真想这样抱着一辈子不放。
唐灵从他语气中听出他的疼惜,偎着他的心窝甜甜揪了一下。
她想,假如有一天,他知道她身为女儿身之后仍然像现在一样关心她,那么下半辈子,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绝对没有二话,哪怕是要她做牛做马,她也甘之如饴。
“抱紧了,要走喽!”他手轻托着她腰间提醒。
唐灵脸偎在他肩窝,轻谢了一句。“就麻烦你了。”
“说那什么话,我从不觉得你麻烦。”说完,他接着推开通往街口的木窗,脚轻轻一蹬,人像飞上天似地跃出窗棂。
唐灵惊呼了声,可很快就陶醉于这有如展翅飞翔的速度。
“哇!我没想过还有这么一招——”
“这叫轻功。”瞧唐灵喜的,宁离苦挑了个好位置停下。
亥时三刻,方才高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更夫报出时辰。放眼望去,城里就仅剩唐灵最熟悉的花街还点着灯笼,其余尽是一片黑。天上的星子好亮,一弯月挂在空中,唐灵瞧瞧天空又瞧瞧地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怎了?”他低头望。
她半眯着眼享受夜风拂过的凉意。“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了纸鹞——我在想,纸鹞迎风高升的感觉,或许跟我现在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