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横眼。“你说话不挖苦人会死是不是?”
唐灵呵呵一笑。说真话,平常她没这么牙尖嘴利,是遇上他,她才突然变得这么好辩。总觉得他被她说得脸忽青忽红,张口结舌的样子,很逗。
不过既然人家抱怨了,那她多少收敛一点。
她抓起了石子抛着玩,随口问:“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对。”他头一点。“我来自宁家堡,从那儿到扬州大概三、五天路程——你听说过宁家堡?”
唐灵摇头。她是井底蛙,最熟的地方就是芝兰楼附近几个街坊。
“来做买卖?”她随便猜。
“才不。”宁离苦一伸懒腰,接着往地上一躺。“来之前,我刚走完一趟镖——啊,舒服。”
她表情惊讶。“你是镖师?”
他点头。“算是。怎么样?”
“只是觉得不像。”唐灵眼朝河一望。“我们城里有个镖局挺有名,叫虎威镖局,好几名镖师都是楼里常客。我本以为镖师全都是粗里粗气的,你算开了我眼界。”
“听你说法,你跟他们起过冲突?”
她眉一挑。“何以见得?”
“你说他们粗里粗气。”宁离苦虽然是躺在地上一副闲散的模样,可该听的他一句也没漏掉。
“是有些小冲突——”她皱起眉,想起那帮人老爱躲在暗处偷摸她的习惯。
“他们做了什么?”
她耸耸肩,避重就轻答:“就是——手来脚来、不太规矩之类。”
“什么!”宁离苦拔高了嗓门。“你是男的耶!他们还对你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