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冒犯的,实在是机缘凑巧,我在梦里面梦见跟个姑娘玩,你忽地就朝我身上扑来——”到嘴的肥鹅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当然老实不客气,紧环住吻了个扎实。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唐灵火了。
“还敢说是我的错!你莫名其妙躺这儿,身上全是落叶,鬼才知道这儿躺了人——”
说到这儿,唐灵突然想起自己的嘴刚才是怎地被亲被舔,她生气地擦着被吻红的小嘴,一张脸因怒气浮现漂亮的红晕。
望着唐灵绯红的脸颊,宁离苦脑子又有些恍惚了。
这男孩,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就连生气,也好看得像朵花——等等等等!什么花!
目光一落到唐灵身上衣裳,他飘散的神智倏又拉了回来,心里暗骂着——
脑袋清醒点啊你,就算你好一阵没上花楼找女人,也不该对着一个带把的男人流口水啊!
“我也没说是你不对,我只是在解释——”说到这儿,他忽地瞧见天色,吓了一跳,天,他到底在这儿睡了多久?他自顾自岔开话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唐灵没好气。
“难怪你没发现我睡在这儿,”他一骨碌站起,积在他身上发上的落叶便沙沙沙掉下。“我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呢!”他边说边摘下头巾拍着身上落叶。
怪人。唐灵嘀咕。看他样子,又不像没银两住房的穷人,明明多走个一段路就有香软的卧榻可睡,他偏要躺在这儿。
被她踩着,活该!
见唐灵仍旧愤愤,宁离苦弯起嘴笑,哥儿们似地打算搭他肩膀。
“好啦好啦,你也别那么爱生气。这样好了,我们一块到镇上,我找家酒楼摆上一桌,当作亲了你的赔礼——”
“谁要你的鬼赔礼。”唐灵一见他手来,立刻从背后抽出把短斧一挥。“我警告你,刚才的事你最好别给我传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宁离苦一晃,闪掉了斧刃。
“好好好,我保证不说,你也别拿那斧头挥来挥去,危险——”这小子凶得咧!瞧那斧头磨得森利利,被砍着少说也断条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