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方舞生病,他心里就觉得下太安稳。信二向来相信直觉,心里想著应该要去看看,他就决定这么做了。

方舞就住在箱根町一栋两层楼加盖的阁楼里,底下一、二楼住著房东一家人。方舞平常不从大门进出,都是由门外的铁皮楼梯直接上去阁楼。

信二爬到阁楼上敲敲门,静待一下却发现没有回应。

“她不在家?”信二喃喃自语。

生病不留在家能跑哪去?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一瞥却瞧见方舞正从街角处走来。看她手里拎著提包步履蹒跚的样子,信二心想该下会是去看医生吧。正想下楼迎去,可是前方一奇怪景象,教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前头那辆灰色厢形车是怎么回事?他眯眼眺望。

六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僭僧跷下车厢,正朝方舞的方向前进。男子们的举止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绷严肃,信二心生警觉。因为他位处高处,所以行进中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那六名男于站稳后,开始朝定在前头的方舞快步追去。被感冒弄得浑身筋骨酸痛、精神涣散的方舞压根儿没留意到身后动静,所以一当男人团团将她围住,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紧张,她整个人畏缩著,两手紧紧揣著她的随身包包。

平常一个男人已经够让她害怕,现在竟然还来了六个……

“你们、想干什么……”方舞紧张得连话都说下清楚。

紧接著,站在她左前方的男子突然朝她伸出手去,方舞吓得朝后一跳,却冷不防被身后男人抓住,然后,只见银光一闪,男人掏出刀来……

方舞一瞬间像冰冻了似地僵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