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台湾

母:日本

请帮孩子取名为方舞。

她的个人资历只消一张纸就写尽。

信二发现,底下那一叠约莫十张纸,竟是她的病历。他抿起薄唇细读,这才发现方舞为何会对陌生人如此恐惧。

那是一个秋日,当年仍是小学生的方舞跟著同院的哥哥姊姊一块走回育幼院,就在一个转角,几个人不经意撞见跑去超商行抢的歹徒,为了逃脱,蒙著头脸的歹徒竟随手抓了年纪最小的方舞当人质。

这事信二依稀留有印象,当年这件事闹得相当大。方舞被挟持后约莫三天,警方被一通奇怪电话招至一处荒废仓库,寻找到小女孩踪影。或许是因为受到过大的惊吓,被找到的小方舞只要身边出现男性陌生人,她便会吓得有如惊慌的小猫,飞也似地逃开。

叹了口气,信二将所有资料全部拿出去丢进庭院的焚物桶,一把火将它烧成纸灰。他抬头瞥向庭院,穿著黑色衬衫、洗白牛仔裤的小身影依旧挥汗如雨地辛勤工作,但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已和方才有了些许不同。

“少爷,九点半了。”光子姨站在纸门外提醒。

“我知道了。”信二应了一声,举步走回卧房更衣,手指才刚搭上腰上系带,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他抬头唤了声。“光子姨。”

“嗨。”

“那个方舞,她工作闲暇会像阿福伯那样,过来跟你们聊天吗?”

“根本不会。小舞怕生得紧,别说跟我们聊天,她到这一个多月了,就连过来主屋讨个水喝也不曾。”

“这样啊……”信二突然交代:“送壶热菊茶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