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普宁骑马去玩,几天回来,勿挂念。

他知道明一早他爹看见字条,一定会生气,回来免不了捱几顿念。不过,那都是回来以后的事了。

他的爱驹就关在马房。他左右探探,确定无人过来,才要普宁在门边稍待。

白驹看见主人相当开心,鼻头直喷气。于季友挲着他鼻子要它安静,然后开栏栅放它出来。

才刚听到蹄声,白马已来到身后。

普宁回头,看见他朝她伸手,她毫不犹豫地握住,被他抱上了马背。

他大腿一夹,马儿如箭般驰了出去。

“真开心见到你。”普宁挲挲白驹光滑的马颈。

像听得懂她说话似的,直视的马头晃了一晃。

她惊讶地回头问:“它在回应我?”

“是啊,它记得你了。”他笑着搂紧她腰。

白驹流畅地跑着,两人一马只在城门前稍停了下,于季友拿出通行腰牌。

城门守官认牌不认人,一见,立刻开门放行。

“我们要上哪?”她看着飞逝的景色问道。

“大漠。”他亲亲她,这会儿旁无他人,他一下抛去了向来恪守的礼节。“在翠岭村不是答应过你,等我们成了亲,我会带你四处游历。”

“太棒了。”她回头嚷道。

他忙按住她嘴,她俏皮吐舌。

“太开心,忘了夜里声音会传很远。”

他笑。“过了这城,人烟就少了,那时你要怎么喊声都行。”

“距离远么?”

“挺远。”他空出手帮她把斗篷帽子带上。“不过不赶路,再骑一阵我们找家客栈住下,白天还可上街市晃荡,等吃饱喝足玩倦了,再上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