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一直不假人照顾他,可想而知那印象是何人所给予的。糗也是糗在,他不知道自己竟那么依赖她。

“没关系啦。”普宁那时坐在草席上说话。“我知道你那时候神志不清,背伤又痛,表现跟平常不一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现在觉得尴尬就别做了,反正我又不是头次睡地上。”

“不行。”他摇头。“地气伤身,这两天你又特别辛劳,万一染了风寒谁来照顾你?”

“那你想怎么做?”

最后于季友还是要她上床来,两人仍和前两晚一样,他趴着睡,她躺在他身边。

大概是累了,普宁躺着,不一会儿即沉沉睡去。

于季友却一夜无眠。

他目光落在她微微噘起的嘴上,即使在黑暗中,仍可感觉它的甜美滑润。

还有她的发,他伸手执起一绺缠绕,轻轻挲揉。早先见她背对着他,解开系发的长绳,抖落一头如夜漆黑的长发。嗅着她若有似无、如兰似麝的发香,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的心跳会停了。

他作梦似地将长发执到鼻前,嗅嗅,再深深一吻。

这唇这眼,这眉宇发稍,全都是他的。

这念头一从他脑中闪过,他再也压抑不住亲近她的欲望,活似饥渴的猎豹,低俯着靠近她柔软的小嘴。

唇峰、唇瓣、唇角--他记得每一处尝起来的滋味,比花瓣更软,比蜜桃更甜。

他在想,如果趁她熟睡偷取一个吻,算不算严重的罪孽?

他低下头,完全不想压抑体内奔腾的渴望。

--如果是,他愿用一生弥补这罪。

他轻轻覆上她嘴,以唇轻蹭,仿佛他想偷的,只是她甜如蜜的吐息,直到身下人儿娇娇地唤着他名字。

“季友……”

瞧她神情,似乎觉得睡梦中被他的吻惊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忍不住想,前两天夜里,她就是这个模样,把他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