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结地瞪着眼睛一直没张开过的于季友,想不到他昏迷不醒,也能跟她作对!

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意识不清,摆明就是不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

没辙,她只好再用老招--拿嘴喂。

一喝之后她才知道,为什么于季友连昏着也不愿喝药--药多苦啊!

她啐地吐了出来,还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去掉嘴里的苦味。

但这样不成事啊!她瞪着药碗烦恼。

“罢了罢了,就当证明自己不只是株牡丹……”她一提气,咬牙又喝,最后对准于季友嘴巴,哺进他口中。

汤药之苦,竟把人给唤醒了。

“不要……”他张开涣散的眼,浑然忘记自己受着伤,挣扎着要逃开,可背上的疼,又教他躺了回去。

普宁即时抱住,要不然,他铁定又撞着了脑袋。

“当心呐。”

“苦……”他呢喃,头就贴在她饱满的胸脯上。

“苦还是得喝,”她好言相劝“你自个儿说过,你会好好活着,还要看我不乱发脾气的样子,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伤治好,我不许你食言。”

他呼息沈浊,表情似懂非懂。

“回答我,听见了没有?”

他不答,手却触上她蹙紧的眉间。

说真话,意识散乱的他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脑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不适合蹙眉。

“听见就回答我啊?”

他作梦似地低语:“喝了……你就开心了?”

“何止开心,我还乐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