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看。”他喘着气拿圯一根晒得干脆的枯枝。“得鬼这样的柴枝,火才烧得起来。”
“那这些……”她指着适边还黏着绿叶的断木。
“没有用。”他苦笑。
“我知道了。”不啰嗦,她汗一抹又走到外头。
再回来,她看见他正用柴枝堆成一个尖椎。但瞧他一动就要闭眼抽气的模样,不难察觉他伤势多重。
“干嘛急着做,我都说过我很乐意帮忙。”她放下柴枝赶到他身边。
于季友苦笑。他怎么好意思让她跑进跑出,自己却一点事情也不做。依理,是他该想办法照顾她才对。
“你额头好湿啊。”贴近瞧他,她才发现他额上满是汗水,抹干净手后一碰,她吓了一跳。“好烫!”
“先不用管我。”他拉下她的手叮咛道:“你得多找些柴枝回来,我嗅到雨的气味,恐怕不久就会下雨。
于季友的预言奇准,普宁第二趟回来,外头先是传来一阵雷响,回头,便见大雨追人似的洒下,整个山洞,一瞬间变得乌漆抹黑。
她没意料黑暗会来得如此快速,只能足立原地。
“于季友,你在哪?我看不见了。”
“你蹲下来,我看得见你。”他强撑着身子来到她身边,然后抓住她手,把一向随身带着的火熠塞进她手。
在暴雨掩盖下,她几乎听不见他声音。
“点火。”
“怎么弄?”
“磨擦它。”他抓着她的手示范。
普宁试着摸仿,但不管她怎么蹭怎么磨,理当出现的火花硬是不现。
“给我,拿好。”他拿走摺子,又递了根枯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