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主,小的绝不会忘。”

回到队伍后边,胡里还一脸晕陶陶。

不待主子询问,他辟哩啪啦就是一串赞美。“大人,公主长得真的是--跟仙子一样!刚才小的送礼过去,公主一见小的手里捧着什么,立刻冲着小的一笑,那笑……哎呦!”

里捱了一记爆栗。

于季友没好气地说:“公主长得多美我没眼睛看?啰啰嗦嗦一堆。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公主说了什么?”

说也怪,早先听胡里夸赞,他心里毫无感觉,可这会儿再听,却挺不是滋味,感觉好像应该属于他的什么,被人占去了似的。

胡里挲头傻笑。“公主好秀气好温柔地说--‘记得,帮我跟你家主子说,我谢谢他’……”胡里拔尖嗓音模仿着,后一拍掌。“您不晓得公主说那话的表情多美,真的,就跟……”

“仙子一样。”于季友接口。普宁那娇样他昨晚也见过,根本不需胡里再三提醒。“老这一句,可不可以换个新词?”

“小的学问又没大人好……”胡里嘟嚷。“不过说真的,大人那几颗甜杏,还送得真妙。”

于季友心里觉得开心,又不想教胡里知道。谁教他早先说了一堆狠话,这会儿再去讨好人家,不成了自掌嘴巴?

“说完了就归队,我想四处巡逻看看。”

胡里收起笑脸。“怎么了?大人觉得哪儿不对?”

“太安静了。”他回顾后方跟径。

虽说深林野地闲人不多,可一路行来,林间连只鸟儿、野兔也没看见,实在不太对劲。

于季友从小跟着他爹南征北讨,天生是块习武领兵的料子,对于他人难以感觉的风吹草动,他直觉向来神准。

他这特点,久跟在他身边的胡里自然十分清楚。

不啰嗦,胡里随即调转马头,跟着巡视去。

中午,真如胡里提醒的那般,大队没扎营煮食,只派护卫送来烤饼、腊羊肉跟几壶清水,要所有人就地用膳,半个时辰即刻动身。

坐在轿上的普宁刚吃了一点,灾难突如其来降临。